世界之所以对我们来说是可及的,完全是因为我们已经置身其中,因此,世界只不过是作为在世存在的多种方式被做成为和揭示为可及的。这并不会让我们陷入唯我论或主观主义,因为我们并没有推论说他人——无论是人、事件还是我以外的实体——以任何方式依赖于我的存在或我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假如我试图理解和认识的世界和我在其中存在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得到的就会是怀疑主义和虚无主义。问题的关键在于,认识和理解等现象乃是人的在世方式,但并不一定是唯一的方式。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基本方式之一,就是在时间的伟大展开过程中发展、成长、学习和变化。存在于世界中就是存在于时间中;此外,把我们自己理解为在世界中的在,以及理解世界本身,就是将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以及我们所处的世界等在时间中的展开正视为故事。因为故事是指叙事意义的敞开,基于此,过去依现在和被投射的未来获得其意义。如果说真理是历史的(这并不是说真理是相对于不同时代而言的,也不是说要信奉任何其他形式的历史主义),那么,有三个不同的关注领域显示出对当前探究的重要性。